2.
在很簡單的介紹之後,我的新神使二話不說就拉著我朝神社走去。可能是他覺得我遠道而來最需要的是休息不是跟那三個傢伙瞎扯。
不過認真來說,我一點也不累阿。那麼有趣的事情當然是要好好玩才對。
看著赤璋一臉嚴肅的瞪著我,我回了他一個聳肩。
不愧是赤璋,連這時候我在想什麼都知道。
「主上,很抱歉讓您先住這種地方。」帶著歉意,琥珀色的眼眸半垂:「明天我會將這裡整理乾淨。」
「……這到不用。」我頓了很久開口,一旁赤璋則是轉移在放在我身上的眼神到他身上。
「神君的神氣繚繞神社之後,這裡就會越來越清澈。」語氣雖然很認真,但我卻從他的眼中看出:連這點都不知道,你確定你是神使不是從別邊跑來混的嗎?的字眼。
「…….我明白了,請兩位休息。」不知道眼前的人知不知道赤璋的敵意,只見他恭敬的行禮後退出門房,還很貼心的將和室的門關起。
在那一瞬間,我瞥了赤璋一眼似笑非笑。
「怎、怎了?」
「我只是頗訝異原來赤璋也會吃醋阿。」滿滿的笑意,我撐著臉頰:「多吃點好,有益身體健康。」
「越前初月!」眼前的人頓了半晌,在他回神後沒意外聽到他的大吼。我為此只是輕笑幾聲:「炸毛可是賣萌的人才會做的事。」
就像知道我的調侃非常故意,下一秒赤璋繃著臉站起身甩門出去。我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半闔眼眸。
「答應的事情是會做到啦,只是咱有點不爽呢?」
勾起有些不懷好意的笑,我將友人送的離火神珠拿出放置地面。隨後將身體坐正,雙手比出劍指。
『以吾之言,驅散深淵氣息,以吾之息,訂下此地規章。』
『……以吾之名,守護奉命職責。』
說完最後一句,離火神珠飄浮在空中快速旋轉,等到光一閃,我就感覺到這附近的氣息已經逐漸清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有四道強大又不明的能量朝著這裡走來,而赤璋在這個時候開門走進,在門口快速地丟下結界。
哎呀-又要被念了。
「親愛的初月大人您是不要命了是嗎?我不在這您怎麼能私自使用能力!」低沉又別有冷靜的嗓音從他的齒縫說出,我對他笑了笑。
「有進步,竟然不是直接爆發。」露出我很欣慰的表情,一邊將浮起的離火神珠收起:「身為你的主人我真的好開心。」
「您不要跟我扯別的!我很認真!」
「唉-認真能當飯吃嗎?」聳肩,讓自己身軀躺在禢褟米上:「而且,我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司陽神君嗎?妳果然不是很簡單的角色。」溫文的嗓音帶著一絲怒氣,那聲音主人的影子就在門上顯現:「也對,我們這已經逃跑不少的土地神的確需要一個非人來鎮壓。」
這不就是拐個彎說之前的土地神是能力低弱人神,而我不過是一個被降職得神君嗎?
「你!」忍不住的赤璋愈要衝出去,我則是拉著他的手,對他露出安撫的笑。
「妳不生氣我會生氣!」他說,臉色的冷意更加寒冷。我站起身摸摸他的頭。
「那麼容易就生氣,臉上的皺紋可會跟老公公一樣喔。」依舊說話的調調讓在生氣的人頓時說不出話來,我微微的笑望著門上影子。
「你們是不是有些太高估自己了呢?」我說,眼中閃過一絲狡詐:「我的前幾任的確能力有些低弱又有些瘦小,回到天界也不過是最最小咖的跑腿人物,但也不過是替我代理玉森的便利貼神明。」不過就幾個欺負小孩的惡劣神使。
沒有將那句想說的話說出,只是頓了頓半晌,看著有些顫抖的身影加深笑意:「我的職責一直都是負責玉森神社的土地神,司陽神君的代號只是隨處玩玩不小心得到的。倒是有一點我到一直覺得很好呢。畢竟這裡都是非人居住,再來個非人定居並沒有任何違和吧?」
一旁的赤璋張大眼神,嗯,應該說是錯愕地看著我。影子的主人則是硬深深將赤璋的結界打壞,用妖氣將門推開。
「哎呀-貴安?」
「這時候不是說貴安的時候吧?!」赤璋吐槽,而我藏住了眼中的冷意。
「初月大人可真是好口才,讓人無法辯駁。」
文雅的面容帶著一絲笑意,微些顫抖的身軀就像是被氣到似的,一批棕狼在下一瞬間擋在我的面前。
『她不是你們能動的。』
『手塚,讓開。』
回應來者的是狼低吼的聲音。
「咳-那個你們想要眉來眼去我倒是無所謂啦,但請不要在人家的房間好嗎?」
刻意的頓了幾秒,我又開口:「這樣我會害羞的喔。」
在場的爭執聲在那一瞬間整個消失,除去赤璋瞥向我的眼神帶著複雜外,其他人看著我的眼神則是像是見鬼一般。
可能是因為跟隨我太久知道我的性格,最後是由赤璋先開口。
「請妳不要拿妳在日神那邊的習慣來刺激人……不對,是妖好嗎?我鄭重懷疑妳在那邊得罪帶多人才會被請來這。」
「嗯?原來我家使役不知道我說的話都是天地良心日月可鑑,這實在太讓人難過了。」
只見赤璋瞪著我,身軀顫抖就像是隨時要朝我這邊撲過來。
「噗哩-這到合我胃口,那麼我就認同妳吧?」開口的是一頭銀髮的青年,身後的黑色尾巴隨意搖擺:「以仁王雅治之名,肯定眼前者為簽訂契約者。在此,以名為誓。」
喔?簽訂契約嗎?不過這種契約到沒有任何效益呢?
望著突然出現的黑毛狐狸,我沉思了半晌開口。
『吾乃玉森神社土地神-越前初月,神使仁王雅治是否在吾底下行事,替吾守護吾鎮守之地?』
『以仁王為名立誓。』
他訝異地看著我,隨後又變成痞子的模樣對我勾起笑容,我站起身,朝他的右臉頰吻了上去。
如火的赤色紋路劃過他的臉頰,最後變成了一個如火的記號。手塚國光訝異,仁王雅治只是挑眉。其餘兩人只是沉著臉不知在想什麼。
「我累了,那就請兩位神使幫我將客人請出去吧?」
語調雖然溫和,卻是強硬的讓人無法反駁。
「您到底在想什麼?」在門闔上瞬間,赤璋用結界將這間房間圍起:「玄璜都跟我說了。」
「竟然跟來了嗎?」雖然對於那幾只這些根本小菜幾碟不夠看。只不過我來這的目的不單只是表面上……
「越前初月大人!」
「赤璋怎麼越來越像老爺子那麼愛碎念,雖然你真實年紀真的是有大那麼一點點,但也不要用頂著幼齒外表讓人心碎滿地嘛!」
眼前的人就如我預料一樣,再次氣到轉身就走。
而我收起一直在臉上的笑容,沉思。
雖然不是不知道師傅在想什麼,但自己來這就真的能避開那個所謂的天意嗎?即便身為人神,天意還是會禁錮自己的一切。所有緣分編織終究遷出過去及未來。
我很久以前就做了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