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冰炎敘述?

  只是在某個而言,劇情走向是黑暗的。

  如果能接受再看喔~

  以下正文-

  ***

 

  冰冷的,宛如掉入禁錮的絕冷寒意。纖細的身影成了心中執念,怎樣也無法放棄。

 

  就像自虐一般,他無法阻止自己去追尋那身影,只為了想要再次抓住那雙手。抹去隱藏在深處的深深歉意。

 

  對冰炎來說,精靈血統的執念催使著他的意念。印在骨子裡的使命讓他痛苦不堪。於是,他找上自己現在的監護人,與他的夥伴們一起。

 

  只見那三位看向他們的神情,除了嚴肅以外,更多的是審視。

 

  冰炎明白他們的眼神代表什麼意義,但他也同時明白他們別無選擇。失去那個如水的人,他們才知道一切並不是如他們所想的如此無所謂。

 

  譬如他的直屬,譬如黑暗一族如水一般的那個人的族人。

 

  更或者是他們。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們他的所在嗎?」

 

  意外的,第一個發難的不是他的師父,而是那一位被他稱為老太婆的人。

 

  那人穿著短版和服,周圍散發出冷冷寒意,冰炎知道那是她不悅的表現。

 

  「把人逼走挺行的嗎?既然那麼行就負責把人找回!」

 

  說完,一道風強烈的把他們吹的遙遠。冰炎忍住不拿幻武抵抗再次往前。

 

  「因為我們沒有辦法……所以需要借求師父你們的力量。」

 

  聞言散出冰冷氣息的是他的師父,淡漠的眼神帶著些許失望。

 

  「師父……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淡然的話語讓冰炎覺得有些冰冷,但對於執著的精靈來說,很快的又恢復原本的意念。

 

  就算失去一切,他也得把他找回來。這是他欠他的,不只是這條命來說,還有過往的種種一切。

 

  明明身為他的代導應該是他的慶幸,慶幸有那麼體貼又那麼惜情的學弟,但他卻不相信自己的直屬。

 

  而這就是他該接受的、屬於他該承受的痛苦。

 

  「你們回去吧。」一襲白長袍的女子說:「他們不會改變他們的決定的。」

 

  頓了頓,女子的神情有些惋惜,又帶著些複雜:「他並不是你們能靠近的人。」

 

  「您知道什麼嗎?」身為冰炎的搭檔,藥師寺夏碎很快的從中分析並丟出問題,冰炎看著他,又看著養著自己的三位監護人。不自覺的握緊拳頭。

 

  「我可以給你們方向,但這代價對現在的你們來說……」最後一個開口的女子-鏡淡漠的看著他們:「完全付不起。」

 

  「鏡董事,您不將代價說出,怎能知道我們付不起?」語調有些不自覺的傲氣,雪野千冬歲有些覺得眼前這三人再為難他們。

 

  就連唯一的女孩,米可蕥也這樣覺得。

 

  「愚蠢。」瞇起眼,銀色長袍的男子提起長槍,往前大力一揮,只見他們被槍風吹的退後幾步。

 

  「傘,無須對他們認真。」妖重之鏡緩緩站起,走到他的身邊將手按下:「他們無法付出代價的。」

 

  「時之淚,這次的代價需要時之淚。」

 

  頓了頓,鏡又開口:「王族血統的時之淚。」

 

  「那是什麼?」

 

  聽到問句,鏡只是笑了笑:「這是你們該煩惱的,那麼我等就不送了。」說完,冰炎等人就這樣被丟出無殿,只剩下扇、傘、鏡三人。

 

  「即便他們有錯,又何必如此?」傘說,冰冷的眼眸中難得有些嘆息。扇則是輕哼:「他們這是自找的,沒人要他們眼見為憑。」

 

  「扇……

  「我說的不對嗎?」

 

  帶著異常的情緒,一直都是沒心沒肺的扇難得有著鮮明的煩躁,鏡拍了拍她的手:「不用煩憂,我們只要做我們能做的。」其他事情,又關他們什麼事呢?

 

  ***

 

  時之淚,原名為時空之淚。為隱世時空一族的真摯淚水,只有在痛徹心扉之際,才能將淚水化成冰晶保留。

 

  尋遍了所有翻過的書籍,問過所有認識的友人,冰炎等人只得到這一串如同敘述一般的介紹文字。他們聚集再一起,帶著挫折與不甘,突然明白無殿三主那時所說的話。

 

  他們還太年輕、太過自傲。所以太過相信眼睛所見的所有事物。而這世上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並不能以此評論。而為此他們只能嘗到這般苦果。

 

  「冰炎學長……

  「還不到放棄的時候。」

 

  冰與火集結一身的精靈開口,眼中有著覺悟:「我去找萊斯利亞。」

 

  「冰炎,你瘋了嗎?」

  「我沒瘋。」

 

  帶著淡漠的神情,冰炎開口:「問過所有,只剩下鬼族還沒問過。如果他能知道這件物品,那離他又更進一步了。」

 

  說著,卻帶著異常的堅定。但身為鬼族高手的萊斯利亞卻不是這般好找的。就在他有些心灰的走向白園,他聽到那名與如水之人要好的那名殺手學弟的嗓音。

 

  「老三,你說我們去找漾好嗎?本大爺開口說要罩的奴僕說什麼應該也要找到才行。」帶著異常的堅定,西瑞盯著眼前一直與自己不對付的九瀾:「當初你們攔著本大爺就算了,為什麼連現在也要阻止本大爺?」

 

  聞言,被長髮蓋住的眼神在一瞬間透出冷冽氣息,隨即又帶著看似不悅的情緒:「你的四哥就是這樣犧牲的,我不想要你那麼沒腦被砲灰。」

 

  「本大爺走跳江湖人稱一把刀,老三不要小看我!」

  「呵-人家整個妖師家族都被人弄消失了,你又能改變什麼?」

 

  語調帶著嘲諷,但西瑞聽得出眼前的人壓抑的情緒。他知道他的三哥想起了六羅。

 

  跟那個人一樣,一直都是很溫柔的人。只是他們生在不合適他們的家族。令人替他們的身分感到悲傷、替他們的死感到惋惜。

 

  「如果想知道,你可以去找藥妃。」

 

  有點對被自家小弟的脾氣妥協,九瀾開口:「她是收藏家,或許能讓你再見那個人。」

 

  「……三哥,如果那時候我們能好好保護他們,他們會不會……

 

  一會,殺手少年的情緒明顯陷入低落,說出的語調透著心灰意冷,九瀾只是為此輕嘆。而在一旁聽到消息的冰炎就這樣快速走向他們口中的藥妃去處,並沒有留意身後有兩個人就盯著他的身影。

 

  冰炎覺得,即便只是碰運氣也好。他真的真的無法忽略自己心中的那份愧疚。

 

  只要能弭補,就算失去一切他也願意。

 

  ***

 

  「嗯?」聽完來者的敘述,翡翠色的少女頭也沒抬,只專注在手上正在調配的試管。

 

  「你們說的東西我的確有。」她說,帶著濃厚的漫不禁心。

 

  聞言,冰炎等人心裡充斥著喜悅,並沒有留意到少女眼中一閃而逝的嘲諷及憤怒。紛紛向少女開口。

 

  「不知道妳願不願意割愛幫助我們?」

  「我們做錯了一件事,只有這個東西才能幫我們找回他。」

  「前輩,拜託妳,不管什麼代價我們都願意接受!」

 

  喀搭-將手上的試管放在架上,藥妃就像對來者的話感到興趣轉過身。隨後慵懶地將椅子轉身,優雅地坐在椅上翹著腳。

 

  來自醫療班最深處,連九瀾都不敢輕易招惹的人這時勾了勾嘴角。這抹笑意帶著濃厚的不明情緒。

 

  「主上,您要的九重葛拿來了喔!」

 

  出現的無聲無息,一頭墨綠的男孩拿著一片葉子跑到少女面前一臉求稱讚,冰炎等人看著他露出一絲戒備,就好像有任何不對勁就會有動作一般。

 

  「你說說,你們能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一手拍拍男孩的頭,一手接過他手上的藥草把玩,翡翠少女勾了勾嘴角:「你知道嗎?要是我是你們,我絕對不會去打擾他之後的安寧。」

 

  「妳知道什麼?」夏碎瞇著眼,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那還不如說說,我不知道什麼。」藥妃站起身,在他們面前將九重葛放置試管內,只見試管出現了一個奇異的圖騰,隨後便成了透明的水。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少女說著,帶著清冷的笑意,冰炎知道這次她打敲他們的話。一直是走在前方的優等生在安逸的學園中被蒙蔽雙眼,而後做出了愚蠢的事。

 

  因為優異的身分讓他們太過自付,從沒想過當初也是這樣一步上來。

 

  「前輩,我們只是想彌補。」

 

  突然,冰炎恭敬的對眼前的人說,只見藥妃點點頭,將一塊冰晶丟到他們面前。

 

  「不送。」

 

  她說,他們也因這兩個字被丟出屋外,冰炎有些茫然的看著那塊冰晶。心中突然有一種奇異的感覺,但那種感覺很快被喜悅壓下去。

 

  「學長,拿到我們快去無殿吧!」金髮少女笑著說,眼角銜著淚水,帶著眼鏡的少年也露出暖暖的笑意,看著帶領他們的混血精靈。

 

  「冰炎,這次,我們一定可以!」身為搭檔的黑髮青年笑著,他看得出他內心的喜悅。

 

  所以,他們帶著那塊冰晶走進了無殿,而無殿三主異常的露出怪異的神情。

 

  「……這是邀請函,拿了就滾。」扇說,一揮手就將他們連同物品掃了出去。他們看著那幾張邀請函帶著笑,也不管無殿三主的神情有多奇怪。一直到那天,即便現在他依舊無法忘記那天的情景。

 

  「你們覺得你們有資格找回嗎?」帶著冰冷含意,熟悉的紫羅蘭色的少女帶著強烈的不悅。

 

  那是他們的學姊,自從他們誤會了那個人之後,她對他們也徹底失望消失了。

 

  於是,他們對著學姊說出他們的難過極想找回的願望,一直到那個人,更或者是與那個人相像的人帶著咄咄逼人的文雅口氣逼著他們承認事實。

 

  「其實在下很好奇,你們為什麼一定要找到他。」

  「……其實〝他〞有沒有回來好像無所謂,因為對你們來說這些傷害都可以弭補,然後〝他〞就會照你們所期望的,原諒你們。」

  「子夜,你說褚冥漾是以怎樣的心情立下咒言的呢?」

  「在下一直以為,他只是不想再這樣維持虛偽的關係。」

  「於是,抱著對家人歉意,還是將如同詛咒的語言藉由〝他〞說出口。」為了讓眼前的人們深刻了解,他用他的方式捍衛自己及守護一切。

 

  平淡的語氣將他們的傷疤狠狠掀起,將他們醜陋的思緒再次攤開。相像的人用他的面容與聲音說出了對他們的譴責。

 

  而他們,說不出一句反駁。或許這是對他們背叛他信任的懲罰,

 

  在然後,他們被甩出了那個地方。落到他們熟悉的學園,混血精靈不發一語將自己鎖在房門。眼中的淚水再也不受控的落下。

 

  「褚。」對不起-對不起-

 

  含在口中的歉意已經說不出口,而他在悲傷過度之後吐出一口鮮血。

 

  有人說,精靈是固執的種族,獸王是念舊的生物,而他繼承了血統,放在心裡的執著化成了傷痕,無法抹去無法復原。而他在發現自己身上有任何異樣時,他卻也笑了。

 

  他知道守護他的人對他們去打擾他不開心,緊接著的報復就這樣下來了。要是能夠,就讓他背負著這痛苦繼續活下去。這是他欠他的。

 

  眼中閃過一絲的瘋狂,隨即化為黯淡。混血精靈很快的將自己的痛苦藏好,再度化成冰冷的人走到大家面前。

 

  他用痛苦禁錮自己,告訴自己這是自己應得的報應。帶著這些傷痛一直到他即將閉上眼,看到了那個如水的人之後,笑了。

 

  「真好。」他說,俊美的臉看不出年華已去的痕跡,一直帶著濃厚悲傷的冰炎對自己即將逝去的生命沒有任何眷念。

 

  「對不起-」他沒資格得到原諒,只希望這個如水的人永遠的開心。

 

  然後,就這樣闔上眼,再也醒不來。身為他的友人為此哭了。只是冰炎覺得他怎樣也不後悔,因為這是他欠他的。

 

  唯一覺得遺憾的,也許就是不能好好彌補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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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雪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