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靜之雪

　　宮殿裡的景象宏偉華麗，芙蕾雅帶著凡斯和重柳走到一處的廳室後，就讓其他隨侍的人退至百里之處，無她傳喚不可前來。

　　「坐吧，如果渴了桌上有茶杯請自己倒來喝。」芙蕾雅撐著臉頰，瞥了凡斯一眼：「真是可憐，那人認了你又無法保你周全。」

　　「說吧，那時候的事情。」明顯不想跟她在打哈哈下去，凡斯回看她的眼神帶著平淡：「要是由我說也行。」

　　「你這小子當真你有多少時間能給於時間之流代價，那破爛身體沒有回歸主神就該萬幸了。」哼了一聲，她站起身淡淡說道：「許久以前，神族的我曾與重柳薩茵、妖師凡斯曾為知己之交。

　　我那時不過是個剛成年的小鬼，家中的貴族身分沒為我添加什麼高興的記憶，於是我在有一次遠遊之際，遇上了重柳那個臭傢伙跟看起來與我差不多年歲的凡斯。那時的確開心，除去別族之人，他們亦或是我第一個友人。我們三人很珍惜那段時光，畢竟那時重柳族並非追殺妖師的一個種族。」

　　「那為什麼……現在？」

　　「別急，我還未說完。」芙蕾雅轉過身，她看著眼前的壁畫：「那時候正剛好是精靈、妖師、鬼族貴族他們相遇的那段時間。就跟命運捉弄人似的，在薩茵瞞著重柳族偷認凡斯為義子沒多久，妖師一族便發生了大規模的滅村行動。」

　　「這些在天上的我怎麼可能沒看清楚，帶頭的冰牙三王子為了讓鬼化的妖師一族安息，只好毀去那一個村莊。操控一切的鬼之貴族在那時引了凡斯過去。多次，我給於他前去道路上的阻礙。只可惜，終究讓那貴族得逞，並使那時的協定就此散落。」

　　「協定？」

　　「凡斯說了那一句咒詛友人的惡毒誓言，因此天地平衡崩毀，而我為了平衡和族人進入堯千樹，薩茵因為凡斯入鬼族而逼不得已將妖師族設置追殺，延續至今。」

　　「從堯千樹看到一切的我不能阻止一切，只能觀看不能影響，重柳族的決定卻讓凡斯誤會他的義父，並開始毀壞世界眾人、眾事、眾物，黑暗歷史因而展開。一直到凡斯發現被騙，仍有幾年之久，可惜在無可奈何之下不能善終。遺憾之事也流傳至此。」

　　「您為什麼不出聲替妖師一族辯解？」重柳問著眼前的人：「要是妳說出一句，也許……」

　　「那是天地訂定之規則，此次向你說明已經是破壞規則。然而，訴說的我需要付出相對代價。」

　　「？！」重柳訝異的看著眼前的人。

　　「別那麼快就吃驚，吃驚的事情可還沒有結束。」頓了頓，芙蕾雅轉過身繼續開口：「凡斯死後，薩茵一度想將妖師的追殺令撤掉，只可惜那時候已經不可能了。公會那些傢伙早就滲入了每一族的重要部位，只要他們出聲，妖師一族是死是活都能在他們掌控之下。像上一屆的妖師領袖就是這樣被抹煞掉的。」

　　說完，芙蕾雅瞥了凡斯一眼，凡斯平靜看著她眼前的友人。

　　「本來應該是由我來說的。」淡然的語氣帶著歉意，有些黯然的神色讓重柳和芙蕾雅擰了眉。

　　「再說這些我是會生氣的。」女子瞥向他一眼，彈了手指：「我已安排人讓你們住下，等你傷好我就會派人將下頭打探的事情告之於你。」

　　「不過……」

　　「我不想怎樣，現在不過只是代替別人活著。」就像知道她的顧慮，子夜眼眸帶著堅定看向了她：「如果妳有要麻煩我的事情，我可以出手。」

　　「那好，將這個帶上吧。」芙蕾雅朝凡斯丟出兩個面具，白色眼眸看著眼前的人帶著些微嘆息：「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帶上他們至少能保證你們是我管下的人。」

　　「這樣妳？」

　　「無礙，神人都知道那件事情，只可惜就算悲傷我們無法違背法則。該有的必定要遵守這就是我族的哀傷。不過，這點守護辦法我倒是還辦的到。」

　　明顯停頓很長的時間，芙蕾雅看著他只能帶著嘆息：「凡斯，我知道你下的決定很少人可以讓你轉意，但能不能答應我們，至少能有那麼一次和當初一樣。」

　　「......」凡斯看著眼前的故友心情很複雜，看著面具上的祝福花紋他點點了頭：「我盡量。」

　　「不過你，沒打算要替你的孫子報復？」

　　面容沒有任何改變，凡斯只是看了手中兩個花紋不相同的面具：「報復什麼？只不過是欠他們還清了。」之後就希望別再有所牽連。

　　隱藏的話語是心中深深願望，他相信那個人的孩子要等到失衡才會發現有所差別。

　　不過也無妨了，到那時候他跟褚冥漾就不會在用禁忌的名稱存活在世上，等到他們發現錯誤時，後悔的罪惡感就會追尋他們，就跟當初的他一樣。

　　〝褚冥漾，我將他們找回之後，你與我終究可以分開。〞

　　心中低喃話語帶著濃厚的餘音，已然沉睡的褚冥漾魂魄就只是靜靜的沒有回應。凡斯勾了勾嘴角，將其中的一個面具帶了起來。

　　到了那時，他期盼自己能夠讓族人藏於林中永不遭受迫害。

　　即便，這種願望需要用他的魂魄當作代價也在所不惜。

　　＊＊＊

　　凡斯最後會不會死呢？我是希望不會死啦。（沉思）
　　我依然採取靈感取向，所以到時候靈感大神給什麼就打什麼了。

　　這篇雖然是在訴說過去，但隱藏的陰暗卻是深且難以去明白說明。
　　所有的真相因為眼見為憑而抹煞了真心，
　　不過我也終於交代了為什麼重柳族要追殺妖師。

　　這段故事，只有神族、重柳薩茵、公會、鬼族貴族及再次回歸的凡斯知道。
　　當然每一種說法都是以自身為見解，此篇就是芙蕾雅的觀點下去描述。
　　至於會不會讓其他人說，這就要看到時有沒有靈感讓我再丟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