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個地方,我看到雪白臉色蒼白,我知道我的表情現在應該很難看。
為什麼那麼殘忍的對待他們,為什麼呢?
我蹲在以白的身前,難過看著他受傷的地方。
以白就像是知道人來了。他張開眼,臉色毫無血色的看著我:「抱歉,讓妳擔心了。」
「別說話,我先幫你簡單包紮。」
放下醫療箱,從裡頭拿出消毒水跟碘酒。我努力用紗布替他清理已經明顯黑化的傷口。
「洛白,幫我請霏夜過來。」我一邊動手一邊說:「等等要請他幫我將以白抱回樹洞裡頭。」
「不用了,我從遙遠的地方就聞到血腥味了。」突然出現的聲嗓明顯帶著厭惡,我抬起頭就看到刻意將頭髮染成藍色的霏夜。
「那些獵人真大膽,不過他們也沒命回去了。」平淡的語氣就像是再說今天天氣很好一般,他看著我一眼:「該隱小姐怎麼不像傳說中的那位吸血鬼大人一樣殘暴呢?」
還來不及反應霏夜說的話,他馬上就轉移話題:「擦完藥了?那我就抱起來囉。」
說完,他就將以白抱了起來朝樹洞走了過去,我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無奈。
「該隱姐姐別理會他,他都是亂說的。」雪白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些,她拍了拍手對我搖了搖頭:「您是怎樣的人我們都知道的。」
「該隱姐姐,我們先回去看以白吧!」洛白拉著我另外一隻手,態度就像是不想多談這話題。我頓了頓一會看著他們,淺淺的嘆一口氣沒有說話。
***
「以白,你之後的幾禮拜請不要碰到水。」幫他將黑色的傷口淨化之後,我將藥草磨成泥敷了上去:「另外,這些就請你回去定時塗抹就行了。」
「抱歉,麻煩你了。」他說,我則是看著他輕吐了一口氣。
認真來說,應該是我們一族給你們添了麻煩才是。
「小心別再受傷了。」忍著柔額頭的舉動,我微起笑容將工具收回醫療箱。
「不管看幾次都覺得好神奇。」霏夜坐在一旁,身後的尾巴搖阿搖:「怎麼沙克爾森林沒一個跟該隱醫術一樣好的。」
「森林外面應該會有。」我愣了愣,這樣回他。
因為教我醫術的父親就是從森林外頭來的,他是一個很漂亮又很厲害的人。雖然想起父親就會想起母親的族人一直反對他們再一起,但對我來說他們是很好的父母。
「該隱有去過外面嗎?」霏夜瞇起了眼,而我回過神發現只剩我跟他在樹洞裡頭。
「那個……。」我緩緩的退後,他則是一步一步向我走了過來,直到我靠到牆壁他才停下來。
「你有去過外頭嗎?」他微起笑容,那抹笑容讓我有些害怕。
「沒、沒有。」
「那你怎麼會知道呢?」
「我……」
我低下頭,緊靠著牆壁不看向他,但是他的聲音可怕的在我的耳朵旁迴盪。
母親、父親,該隱好害怕,有沒有人來救我?我緊拉著衣服,閉上眼睛。
「霏夜,你夠了。」有個聲音出現在樹洞裡頭,一瞬間壓迫我的身影就飛了出去:「你想對我挺的人做什麼?」
「沒什麼。」霏夜聳了聳肩,他眼神看向我一會走出了樹洞,我鬆了一口氣跌坐在地板。
為什麼霏夜變那麼可怕?為什麼不相信我呢?掩著臉,淚水隨著臉頰流了下來。
「該隱,妳應該沒事吧?」
「該隱?」
我抬起頭看著他,他向我走了過來抱住我,輕拍我的後背。
「沒事了,別哭。」他說,我則是停不下我的眼淚。
「睡一會吧,我會在妳旁邊的。」頓了頓,抱起我將我放在床上,他坐在地板沒有回過頭。
而我緩緩的闔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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