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人除了重要的人以外,他都能非常冷靜去處理一切事務。
在有記憶以來,蒼覺得他自己不太是這種人,一直到皇甫黎的誕生,他才慢慢有這樣的想法。
他稱那種行為是一種病態的執著,但是他沒辦法去修改。在他意識到自己是這種人的時候,剛好是皇甫黎能力失控的時候。
對於擁有皇甫一族遙遠記憶的皇甫蒼,這一點事情讓他凝重好久。
前提是,那個人必須是皇甫黎。
***
「喔呀-你確定不讓黑毛的看嗎?」一頭蔚藍頭髮的青年有些趣味看著眼前的紫羅蘭青年:「他的醫術不錯呢?」
「這不關於你。」皇甫蒼語氣很冷漠,一開口就是逐客令:「沒事就滾。」
「這可真讓我難過,我可是在關心你呢!」
「我再說一次,不關於你。要是不想死就滾。」
從一開始就對青年沒好感的皇甫蒼,因為對方的難纏更加的沒耐性。
「我勸你最好聽他的話喔,不然我應該會讓某人見血。」
另一名紅髮青年雖然語帶平淡,但字句中的殺氣卻讓蔚藍青年轉過身揮揮手。
「你們兩個真的是很傷人的心耶,那我還是不要留下來惹人厭好了。」
說著說著,身影就這樣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蒼,你有什麼想法嗎?」
紅髮青年看著眼前的人,微微皺眉。
「我需要多克拉的果實。」他說,眉間有著陣陣憂鬱:「那在一族裡才會有。」
「因為黎沒有人顧所以你半步不敢離開?」雖然是疑問,但說出的卻是肯定句,紅髮青年就這樣看著他的好友:「要不我幫你。」
「……燁,你都被我妹妹稱哥哥了應該要出手。」蒼沉默了好久這樣說。
「嘖嘖-皇甫蒼你這傢伙!」說著,臉上也透露著無奈:「我想你也猜到了,我的確有那東西。」
蒼看著他的眼神只是冷冷一瞥。
「我想知道你們一族的事情,畢竟我調查的跟你說的一定會有出路。」
「這是交換條件?」
「不,我只是想避免某個傢伙會做蠢事,然後我就被莫名其妙的被託孤了。」重點是被託孤還什麼都不知道。
語氣帶著重重的嫌棄,紅髮青年瞪著看著皇甫蒼:「熟知自己個性的你應該也明白我說的有百分之九十會成真。」
「我知道了。」皇甫蒼說:「等到黎穩定之後,我會將一切告訴你。」
之後紫羅蘭青年頓了好久好久,看著逐漸蒼白的自家妹妹的睡顏,語氣有些像呢喃。
「燁輝你知道嗎,身為皇甫一族,有時候還蠻可悲的。」
「……只要是種族一定都會有悲傷的一面的。」
紅髮青年如此說道。
***
等到皇甫黎好轉的時候已經是半年後了。身為皇甫一族純血脈的少主一脈通常都會有這段經歷。皇甫蒼在皇甫黎的昏迷期間,除了進身照顧,除此之外就是在四周丟下了防護陣、隔音陣……等等之類的守護陣法。
與他們一同在陣中的燁輝只是聳聳肩,表示他只是負責聽故事而已。
「大致上就是我說的這些。」皇甫蒼說,眼神有些幽暗:「雖然皇甫一族身為古神血脈,但是因為在這裡太久了,所以已經自稱為皇甫一族。本來的能力也因為這個肉體無法承受,所以會有失控的現象。」
「你呢?你應該也有失控的時候吧?」燁輝說。
「我的記憶來自於遙遠的過去,繼承的知識並非你所知道的如此淺薄,然而,身為皇甫一族應該有的歸屬感,我卻很可笑的只能在黎的身上找尋。」
「這不是你的錯,大家很習慣的會對能力者感到敬畏。」
「如同你也如同我。」
隨意地將茶具擺出,燁輝很優閒地倒了一杯茶遞給皇甫蒼:「別拘束,喝吧!」
「在某個而言,我實在不能明白你的技藝。」
看著無中生有的茶具及遞來的茶杯,皇甫蒼很難得的伸出手接下。
「對了,我得先跟你說一件事情。」燁輝就像是想起什麼,勾了勾嘴角:「黎說長大要當我的新娘喔。」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皇甫蒼的刀就這樣拔出來放在燁輝的肩膀上:「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就算不答應也無所謂,因為已經立誓了。」燁輝笑咪咪的說。
「你還是去死好了。」皇甫蒼拿刀朝著眼前的人砍去。
「這樣誓約也沒辦法消除的喔。」帶著愉悅的心情,燁輝閃過皇甫蒼的攻擊:「更何況,這樣我才有理由去保護一個人。」
「別忘了,就算她跟我在要好,但沒有〝身分〞我是不會幫的。」
刀就這樣停在燁輝的脖子前,皇甫蒼一臉鐵青地瞪著他,最後還是不甘心的將刀收起。
「燁輝,我真的能相信你吧?」
「怎麼,要是不相信你還拿我的果實?還將所有事都告訴我?」
燁輝語調有些不悅,就像他所有的真心被質疑一樣。他是真的還蠻喜歡皇甫黎,因為有了這層關係要他做什麼倒也沒什麼。
他不知道皇甫蒼的心思,但他知道自己對於想要的事物真的會非常的執著。為此,就算要毀掉一切也無妨。
「你跟我是同一種人。」皇甫蒼說,眼神有些凌厲:「我的執著源自於她,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我會讓所有一切都毀掉的。」
因此,要他捨棄一切只為了保護她,他是願意的。
對他來說,她是他的救贖,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是一樣。
「這點,我認同。」
帶著淡淡笑意,眼神卻有異常的認真。他們倆在此刻除去有了共識以外,也有了初步的約定。
而那個約定,最終會變成紫羅蘭色的符印,變成皇甫一族的契約刻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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