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是寧雪。
這篇據說卡了很久,因為想要表達不曾回頭、也想表達義無反顧。
對我以及他們來說,過去的一切不值得回頭去看,為了凸顯當初走到現在的那種義無反顧。
因為不曾回頭,才能義無反顧。
寫了接近13年歲月,這是走到現在的寧雪唯一想跟讀者所說的。
以下正文-
4.
「看樣子是在下誤會你了。」抱著一疊資料,水君開口:「下次這種事早點說。」
「……我剛清醒就被吩咐一堆事情,沒有足夠的時間提早向你說明。」而且找你入坑這是芙蕾雅臨時想到的,他根本忙到沒來的及想。
子夜輕嘆一口氣,繼續開口:「要是那群人可以再精明點,大人跟我就不會忙到現在還沒結束。」
「辛苦了。」不忍再說責怪的話,水君語調安慰:「希望在下的棉薄之力能夠幫助你們。」
「相信我,你跟燁輝殿下已經是這裡的最大的助力。」一臉認真,水君也因此輕笑。
子夜看著他的笑顏,也微微的勾起嘴角。
「子夜。」
突然,有道熟悉又懷念的聲音呼喚著他的名子,他將頭轉向出聲的方向,印入眼中是幾名在記憶中還很鮮明的人。
「萊斯利亞?」水君有些訝異,然後看著子夜:「原來他也會到場?」
「我沒說殊那律恩和火焰貴族會到場嗎?」子夜看著水君挑眉,之後將視線看向與自己和水君相似面容的女子一行人:「冥玥、然、辛西亞,許久不見,近來安好?」
「怎麼安好?失去你們你要我們如何安好?」
沒意外聽到棕髮男子這般回應他的問話,他只是笑了笑。
「我與他,只是如此希望。」妖師一族從此平安。
「哼-」一旁的黑髮女子冷哼,盤著手的模樣帶著不肯露出的脆弱:「要不是跟萊斯利亞認識,我還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見到你。」
「怎麼會呢?」子夜微笑,隨即就像是想起什麼:「他是水君,來自時空交際。」
隨著子夜的介紹,他們才將目光轉向水君的身上,隨即愣住。
「漾……」褚冥玥低聲。
「他不是。」子夜打斷,看著他們的眼神多了些警告:「我們覺得這樣就好。」
「……要是這樣,我們也就放心了。」
沒有被打斷的怒氣,白陵然看著他們勾起淡淡的、看似欣慰的笑容。
子夜看著他,隨即撇過頭。
「子夜,你還沒跟我介紹他們是誰?」水君皺眉,對於眼前這些人他覺得有些陌生、有些熟悉。
「我是褚冥玥,妖師一族的後天能力傳承者。」
「我是白陵然,妖師一族的族長及記憶傳承者。」
「我是辛西亞‧愛德爾,瑩之森精靈,然的未婚妻。」
沒等子夜開口,三人自顧向水君介紹自己。水君點點頭,開口。
「水君,水色府君,隸屬時間交際。」頓了頓,隨後又補上。
「子夜的朋友就是在下的朋友。」
「哎呀呀-還真令人動容。」從遠方看過去的紅髮少女有些感慨,眼中沉著的不知在想甚麼。
「神子大人,要是您有這個時間看他們還不如處理該做的事。」
「芙蕾雅。」低沉的男聲輕喚如同警告一般,就像是為了自己重要的人。
「因為見面的是〝他們〞所以妳不擔心嗎?」紅髮少女問,只見紫羅蘭少女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隨即消逝。
「畢竟,那是他的血親。」輕聲,宛如還聽得到當初那個人是怎麼說的。
『要是失去我們能換妖師一族平安,這很值得。』
充斥著笑意的嗓音帶著堅強意志,那纖細的臂膀彷彿背著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使命。
而身為友人的她,終究無法也沒能阻止,那如同自殺的畫面。
「黎。」
赤紅青年握住她的手,那動作就像在安撫少女的情緒,少女緊握了一下,隨即鬆手。
「我想,神子大人現在應該很空閒能處理剩下的事物對吧?」
微起溫和的笑,那麼笑讓芙蕾雅挑起眉。
「如果黎能陪我那再好不過了。」她說,隨即回了一抹笑。
「這是當然,這就麻煩大人您多費心了。」
芙蕾雅頓了半晌,在接觸到眼前人的笑顏多麼燦爛之後,腦中閃過了:靠,我被陰了。
「需要我們幫忙嗎?感覺你們很忙。」白陵然說的自然,水君看著子夜,覺得自己的友人身體有些緊繃。
「你們是吾主的貴客,怎能讓貴客動手呢?」帶著有些疏離的話,子夜就像想起什麼轉過身:「別白費功夫了。就算原本的〝他〞如此溫和,但現在的〝他們〞並不會因此妥協。」
「我們並不是……」辛西亞有些難受的看著眼前的人,明明面容如此的相似,但個性就像受到冰冷的事物洗禮一般。
「他說的對,吾等也不會妥協。」一旁觀看的萊斯利亞淡然開口,馬上將自己及身後勢力的立場劃明:「如此,甚好。」
本來溫和的氣氛逐漸陷入凝重,水君看著他們並不想表示什麼。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只有在時空交際的那兩位大人而已,其次就是他的友人們。其他人的感受又關他何事?
「水君在想什麼?」
看站在身旁的人,子夜眼中的黑有些深沉。水君只是偏了偏頭,一臉不解:「在下只是不能理解你們吵架的理由。」
「怎麼說?」就像故意詢問一般,子夜他勾起嘴角。
「過去的事情就算能順著軌跡改變現在的痕跡,但也不代表現在的痕跡能永遠順著刻印變成未來的樣子。」
頓了頓,水君平淡的繼續開口:「會發生的事情並不會因為你躲過了而不發生,他只會用另外一種方式讓你承受你該承受的部分。這就是所謂的〝命運〞。」
要是命運能夠輕易改變,那麼為什麼沒有人敢大聲說他改變了什麼。也許就是因為命運無法容易的改變,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守著。
水君說的自然,卻也讓白陵然三人的臉龐逐漸蒼白。子夜本來冷冷的笑意也化成滿意的微笑。
「這點萊斯利亞應該很清楚才對。」
「嗯。」
火焰貴族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臉讓水君有些喜感。水君稍稍將臉轉向另外一邊,看起來就像發呆一樣。
他不是不能明白子夜的顧慮。只是對他來說,過去的一切僅只是他的過去,並不代表現在與未來。
從過去走到現在雖然都沒有印象,也沒有所謂的記憶。可見那一段過去走的如此艱辛。
既然如此艱辛,那麼他又何必自虐的想起?他想。
就算很多人都覺得他應該想起過去,但他一向沒有走回頭路的打算。這點,子夜應該明白,所以才將所有一切擋在他的身前,就是避免自己遭受到騷擾。
真是彆扭的關心阿。將視線放在子夜身上,水君難得的勾著嘴角,表示他的好心情。
「水君,走了。」
子夜只是看著水君,快步地向前走去。水君點點頭,沒有猶豫地向前。只見火焰貴族看著自己身旁的兩人,頓了半晌才緩緩開口。
「如果你們真的希望,那就應該維持現狀。」
讓他們就這樣待在各自守護他們的人們旁邊。無憂無慮的存活著。
過去的一切,早就不屬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