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年輕不懂事的幼子,請月夜神子莫要責備他們。」

 

  開口的是扇,露出了與平常相異的神色,冰炎壓下了疑惑,瞇著眼看著眼前的人。

 

  「不懂事?嗯,的確是不懂事呢。」紅髮少女勾了勾嘴角,將臉上的面具摘下來,露出的是雪白無瑕,漂亮的臉龐。

 

  「身為神族的你們,要插手這個時空的事情?!」比申看著他們露出了些許的勝利笑容,輕哼:「不要忘了,你們可是那個地方來的。」

 

  「的確是。」芙蕾雅乾脆的點點頭,她看著一旁的友人:「怎麼?你不打算開口嗎?」

 

  「我的孩子都受到傷害難道還要我表示緘默嗎?」薩茵環著手,帶著敵意看著出現的無殿、鬼王及他們身後的人:「鬼族,我跟你們的帳並沒有算清。」

 

  「哦?我怎麼不記得我有得罪過重柳族?」比申挑了挑眉,她瞥了他一旁的凡斯:「你要算帳的應該是妖師不是?」

 

  「鬼族,莫要胡言。」徒然出現的年輕重柳冷冷的瞪著比申,他看了凡斯一眼,恭敬的對著薩茵說:「爺爺。」

 

  ?!在場的人錯愕的看著重柳男子,重柳男子只是瞥了他一眼,繼續看著鬼族:「還記得千年前的事情嗎?那時候我們就有帳要算了。」

 

  「喔,對了,要算帳的還有公會。」說法非常的不客氣,薩茵瞇起了眼:「希恩提斯的悲劇就是由你們開始的,所以你覺得我不該找你們算帳是嗎?」

 

  「……無須跟他們說那麼多,我們只要讓妖師一族不再讓他們找到就行了。」凡斯轉過身表示他的意見後,她拉著水君的手開口:「回去黑山君的旁邊,這裡我會完成的。」

 

  「……

 

  「回去吧,事情過後我會和他們再去見你。」摸著他的臉,柔和語調讓水君沉默了些會。而後,他點點頭消失在原地。

 

  凡斯再次轉過身時,露出一抹奇特的笑顏。

 

  「等等,你……

 

  打斷眼前的人的話語,凡斯低喃:「我的朋友們,化成守護的牆守護我。」

 

  一道光從他的身上爆出,眾人再次張開眼時發現他們與凡斯中間隔了一道牆。

 

  突然的喧嘩聲響傳遍整個地方,凡斯看見眼前眾多的人帶著不同的神情看著他,而後他笑了。

 

  『以此身僅有的魂魄,與之祈禱血脈之傳承,以此身現有的鮮血,為我守護珍視此魂之人。以此身為代價,鍛造分離之鎖,為吾等之期望……

 

  「希恩提斯,住手。」他不會住手的。

 

  「不行,你使用那個法術會消散的。」消失?這是他期待的。

 

  「凡斯,你答應他了不是?」呵,就是因為答應他了,所以我……

 

  咳了一聲,凡斯吐出一攤的血,他繼續開口:『……以失去之名,現有之聲,吾名子夜凡斯在此立下,在吾眼前展現一切。』

 

  陰影化成黑霧圍繞在凡斯身邊,難過的心情凡斯從中感受的到,但他還是露出笑顏。

 

  「失去我一個,能守護妖師一族便是值得。」他說,緩緩的闔上眼睛向後倒去,再也聽不見任何的聲響。

 

 

  ***

 

 

  等到黑霧完全散去已經過了一小時的時間,在場的人已經看不見妖師一族的所有人,薩茵冷著臉看著帶著笑意倒在地板上的凡斯,半跪在他的身旁。

 

  「你從那時候醒來就這樣想了嗎?」芙蕾雅望著他的面容,輕嘆一口氣:「我應該早該知道你要做什麼。」

 

  「子夜……

 

  「退開,你們給我離開。」皇甫黎拿著武器指著愈要往前的其他人,語氣帶著怒意:「要不是你們他們就不會死了。」

 

  「皇甫黎,我要見褚!」冰炎抽出了武器:「給我閃開。」

 

  「黎學姊,抱歉了,我們要見他。」

 

  「漾漾……

 

  「薩茵,帶著凡斯走吧。」芙蕾雅說,看著那群人一眼彈了手指:「古神遺族的孩子,願意跟我們一起嗎?」

 

  「跟他一起嗎?好。」

 

  紅髮少女露出了笑容,隔空將皇甫黎拉進了重柳族兩人站的法陣,她回過頭對著拿著武器的那群人說。

 

  「他不欠你們什麼。所以,別再干擾他。」說完,與法陣一起消失在原地。

 

  無殿三人沉默的看著在場的變化,就只是平靜的看著什麼也沒插手,冰炎回過頭帶著哀傷的臉:「師父,我……

 

  「太晚了。」傘說,語調帶著嘆息:「同樣的事情,你們背叛了那孩子的真心兩次。」

 

  「只剩半個魂魄啊,那個人。」鏡看著遠處,搖搖了頭:「的確不欠什麼。」

 

  「詛咒……對,他給的詛咒還沒解除,所以他不能死!」

 

  「不,他已經解了,一開始就解了。」扇說,眼中帶著悲憫:「可憐的孩子,被謊言掩蓋的雙眼。」

 

  「我們也該回去了。」三人的底下出現了一個法陣,傘看著自己的徒弟搖搖頭:「為自己做的事情懺悔吧。」

 

  而後,無殿三人消失在那個地方,留下的除了開心的公會等人,就是哀傷的、認識褚冥漾的人。

 

 

  ***

 

  雪白的世界,重柳一族的倆人瞇著眼看著四周:「……

 

  「為什麼……」重柳男子看著懷中的黑髮青年帶著困惑,冰冷的語氣就只吐出三個字,紅髮少女則是看著他,低語:「竟然連記憶都刪除,原來早就有覺悟了嗎?」

 

  「您說的是什麼意思?您是指凡斯……?」在她旁邊的皇甫黎眼神帶著困惑,芙蕾雅瞥著她一眼似笑非笑。

 

  「神族的血液果然難以下咒。」帶著感嘆,芙蕾雅用著淡然的神情望著。

 

  不過,這也是他們能記得世間所有的事情的原因吶。將思緒收回,芙蕾雅頓了頓半晌,跨步走到重柳男子旁邊,讓他懷中的凡斯身體飄浮起來。

 

  「感謝兩位相助,你們該回去你們該回去的地方了。」她說,語調溫和。

 

  「等等…………」年輕的重柳開口,卻怎麼也說不出心裡那種奇異感覺,紅髮少女對著他們搖搖頭,下了逐客令:「你們該離開了。」

 

  重柳族兩人互看一眼,壓下心裡的奇異情感,對她頷首後就消失在這個空間。紅髮少女轉過頭對紫羅蘭少女眨了眨眼,讓她接過了凡斯軀體。

 

  「為了幫助他我付出了很多的代價。」她說,眼神笑瞇著:「小傢伙,想聽故事嗎?」

 

  「關於千年前的,那一個故事……

 

  ***

 

  趴擦-那是水色府君剛踏入時間交際的聲響,他看著四周一眼,開口:「殿下,在下回來……咦?這是眼淚。」

 

  透明的水珠掉落在地,搭啦一聲造成了迴響,黑山君坐在位子上眺望遠方。

 

  「妖師一族不再受到威脅,不過這個代價對你們來說值得嗎?」低喃,女孩乖巧的看著黑色的主人,沉靜的什麼也沒開口。

 

  ***

 

  碰,那是手上的書掉落的聲響,白陵然看著自己的手愣了半秒。

 

  「怎了嗎?你身體不舒服?」從另一側書架走了過來,褚冥玥擔憂的擰著眉頭。

 

  「小玥,你有沒有覺得好像哪裡……不太一樣?」語意帶著不是很肯定的困惑,白陵然看著站在一旁的褚冥玥。

 

  黑髮少女皺起眉頭沉默了些許時間,之後她的語調帶著淡淡感傷:「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事物一樣,心裡悶悶的很難開口。」

 

  「辛西亞,妳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感覺很難過。」漂亮的精靈搖搖頭,摀著心口難以言語。

 

  ***

 

  陰影追隨著凡斯陷入沉眠,很久很久都不曾再醒來。皇甫黎守在他的旁邊就只是為了等他再次張開眼。

 

  紅髮的美麗神族將過去告訴了同樣源流的她,相似卻不同的血統促使她成為這世間少數記得他存在的人。

 

  如果要問她為什麼那麼執著那名妖師。其實,一開始她只是想待在他身邊而已。

 

  坐在床邊,皇甫黎柔和的摸著他沉睡的臉龐。

 

  「我什麼都知道了。所以,我等你醒來。」

 

  「就算,永遠醒不來也不要緊,我會永遠的在你身旁。」

 

  你不會在是一個人,這次由我陪著你。

 

  就算,你所在的那個地方看不見光芒,我也會與你一同墜落。

 

  

  ***

 

  (抹臉)

 

  嗯,就是這樣,我知道爛尾了啊(遮臉打滾)
  不過這個結尾算是我所期待的那種......

 

  請大家記得去看後記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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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雪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