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能力停下,我知道我的身體有一些的無力。可能是因為能力用過度了吧。
不過,能治療他那真是太好了。我勾起了嘴角,緩緩的趴在床邊闔上了眼。
希望,明天他就能醒來。我想著,進入了睡夢中。
***
隔天一早,外頭鳥兒清脆的聲響傳了進來,我揉了揉眼眸抬起了頭,昨日還在昏迷的青年終於醒了,只是那個人的眼神看著我有些困惑。
「真是太好了,你醒來了呢!」我勾起笑容,站起了身。眼前的青年對我的動作沒什麼反應。
「你應該肚子餓了,我幫你準備食物吧。」我說,轉過頭在走出去之前我認真的對他說:「病人不可以走下床喔!」
說完,我放心走了出去替他準備食物。
「該隱姐姐,昨天那個人怎樣了?」我拿著食材準備在樹洞旁的廚房裡頭準備食物給病人吃,突然出現的小羽張了張翅膀降到我的身邊。
小羽是知更鳥和烏鴉的混血,他們一族到是沒有像我族那麼重視血緣。
咳,不小心扯遠了。
「該隱姐姐,你很累嗎?」小羽聽到我沒有回應,擔憂的看著我,而我對她勾起了笑容。
「沒有的事,我只是在想病人要吃什麼比較好。」回應小羽之後,我決定弄蔬菜粥給他吃。
小羽沉默的看著我,之後嘆了一口氣:「姐姐只要一提到病人都會忘記別人。」
「啊哈哈,是這樣嗎?」一邊回,我一邊將一些蔬菜放進去:「抱歉,下次我盡量不會這樣?」
「真是沒誠意。」小羽搖了搖頭,她拍了拍翅膀:「白狼他還在生氣妳救了那個人喔。」
我的身子明顯的頓了頓,回過神後將心放在那鍋粥的身上:「小羽,你知道命運的不可抗性嗎?」
輕輕的喃語,就像是對自己說一般,我將火熄滅,將粥裝到了碗裡頭:「我跟隨著父親及母親的腳步,一切的一切不過就只是這樣。」
將碗拿了起來,我走向了樹洞:「跟他說,不用勸我,我不會改變心意的。」
因為我,愛著母親所愛的幽族。也愛著母親和父親的能力及想法。
「吃吧!」我說,將裝粥的碗跟湯匙遞給了他:「我是墨沱沙‧該隱,請問你是?」
「我是涯。」那人這樣說,之後說了一段我聽不太清楚的語句。
「嗯?」我眨了眨眼不解的看著他:「你有說什麼嗎?」
「不……我什麼也沒說。」涯開始吃著稀飯,而我則是看著他露出笑容。
「該隱姐姐,那個人醒了嗎?」雪白跳了跳進來,頭上的耳朵明顯的晃動:「我媽咪說這些藥草對武器弄到的傷口很有效喔。」
我笑了笑接過她遞來的藥草,輕輕摸她的頭:「幫我跟妳的母親說聲謝謝。」隨後,將藥草放進了醫藥箱裡頭。
「嘻嘻,母親說妳是我們的恩人所以不用謝喔!」雪白愉悅的抱著我,而我無奈的看著她,因為我知道她一定又是來勸說我離開幽族。
「吶-姐姐,離開幽族跟我們一起吧。」下一秒,就如我預料的她這樣說,而我微著笑搖了搖頭。
「雪白你該回家了。」我這樣說,對她摸了摸頭:「不要再勸該隱了,該隱阿,是不會背棄母親所愛的故鄉的。」
雪白本來笑著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她用哀傷的眼神看著我:「為什麼妳不對自己好一點呢?明明他們對妳一點也不好。」
這個問題我也很想問自己,但是我對他們實在恨不起來。
母親所愛的地方,自然就是我愛的地方。就只是這樣而已。
雖然那個地方一直容不下我的存在。
「我現在過得很好,請雪白不用擔心了。」
之後,我就看著雪白一臉哀傷的跳出了樹洞,我無奈的對著涯露出笑容。
「抱歉,讓你看到這種畫面。」
「妳為什麼不接受她的說法離開呢?」涯突然開口,我愣了愣看著他半晌,而他的眼神透露著不諒解。
「我過得很好,沒必要離開。」回過神,我冷淡的回應他。而他則是下了床,走到了我的面前。
「那麼為什麼妳的眼眸一直帶著悲傷呢?」
「即使是妳,妳也會有悲傷的,不需要隱瞞。」
「我真的過的很好阿,咦?這是眼淚。」強露出了笑容一會,我訝異的發現手上有著自己落下的淚水。
奇怪,我明明不難過,為什麼?
「哭吧,妳應該很久沒哭了吧?」涯說,輕輕的抱住我,而我的眼淚就一直滴下沒有停止。
「我的父親和母親早就死了,而我的身分因為是混血兒受大家的排擠。」我淡淡的說,就像訴說著不是自己的事情。
「父親是外來的醫者,是這森林大家都很崇敬的人。母親是幽族的大公主,受到大家的愛載,只是他們都異於常人。
也因為這樣的原故,他們相識而後相愛,就跟每個悲劇故事一樣留下了我。
冠上母親的姓墨沱沙,我留在母親喜愛的幽族,即使大家都那麼不喜歡我我還是希望留下。因為,那是母親喜愛的地方。
至於住在這,是因為這是父親喜愛的工作,而我做這這份工作就能感受父親的喜悅及快樂。」
說著說著,就像是累了一般我闔上了眼。涯擁抱著我,輕輕拍著我的後背,我突然覺得好溫暖。
在還有一點點意識的時候,我輕輕的低喃:「涯,謝謝你。」
只是不知道在他有沒有聽見的狀況下,我緩緩的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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